文/En

「耶穌見母親和他所愛的那門徒站在旁邊，就對他母親說：「母親 ，看，你的兒子！」 又對那門徒說：「看，你的母親！」從此，那門徒就接她到自己家裏去了。」（約 19:26-27）

 

我時常想像這一幕的情景，耶穌臨死前將母親交付給了使徒約翰。

那時的馬利亞正經歷著兒子將死的痛徹心扉，那悲痛、無助、絕望的眼神，看著約翰。

約翰領受主的吩咐，用溫柔、堅定、安慰的眼神，看著馬利亞。

從此，那門徒就接她到自己家裏去了。

 

這是約翰看自己母親的第一眼。

 

還記得我們看自己母親的第一眼嗎？

嬰兒時期的記憶可能已經不記得了，但我想那一定是一抹最美的微笑。

從那時候起，媽媽的眼睛時常看著我們。

 

小時候的我們好奇的探索這個世界，興奮地往前衝了一小步，然後回頭看看媽媽在哪裡，希望她給一個肯定的眼神和拍手鼓勵；若是回頭看不見媽媽在哪裡，因為陌生、慌張然後大哭，再然後一雙溫暖的雙臂將我們抱起、一雙溫柔的眼睛看著我們，輕聲的說：「沒事，媽媽在這。」

 

慢慢的我們大了，看媽媽的眼神好像漸漸少了，然而媽媽的眼睛仍時常的看著我們。

母親的掛心叮嚀，是我們覺得沒必要一直說的叨擾；母親的苦口婆心，是我們時常覺得多餘的話語，

媽媽總是看著我們跟我們說話，但我們卻總是背對著媽媽回應。

 

大學後的我們，離鄉背井，到了外地念書，開始一個人的生活，那是自己殷殷期盼的自由生活，

背後沒有一個大人時時刻刻盯著自己了，暫時沒有媽媽的叨擾啐唸了，覺得欣喜。

然而媽媽的眼睛依舊時常的看著我們。

為了能夠看我們過得好不好，希望我們能夠常常回家，只是我們容易用一句大學忙碌就帶過了。

為了解一下對我們思念的心情，用著自己不熟悉的智慧型手機，學習著打視訊與我們通話，

卻時常換得我們一句：怎麼不用通話就好，幹嘛開視訊？

 

這個學期的我們，是不是比較少回家了呢？

我們…又有多久沒有仔細的看看我們的母親了呢？

 

時間奪去了她的青春年華、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或淺或深的痕跡，

原本滿頭的青絲，開始藏匿著一縷白髮。

我們享受著青春年華，我們的母親卻漸漸地在變老。

趁著學期結束迎著農曆新年到來的時刻，春假期間，回家一趟，

好好的看看自己的母親，看著她的眼睛，跟她說：「媽，我回來了，你都過得好嗎？」